【盾铁】平安夜和圣诞节·圣诞节篇
存活证明～我还是了(›´ω`‹ )消瘦
“圣诞快乐，Sir。”
“几点了？”
“12月25号，上午八点，今天有小雪Sir，是一个标准的圣诞。”
Tony伸伸懒腰，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Jarvis调亮了落地窗的滤色，深冬的晨光照进室内，色调因为雪云的缘故而显得有些灰白。明亮并未给黯淡的室内带来活力，只是徒徒蒙上了层落寞。床的另一边是冰凉的，Tony眯开眼睛，看着空荡的房间叹了口气。
“Jarvis，有Steve的消息吗？”
“暂时没有，Sir。”
小胡子的富豪在被窝中又辗转了几个来回，最终放弃般的睁开眼睛，支起半边身子，伸手搓搓自己的后颈，往背后垫了个枕头，靠在床头。
“打给他，Jar。”
“My pleasure。”
半透明的蓝光屏在面前浮现，傻笑着的金发青年的图片跳动了几下，熟悉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
“早啊，Tony……”
Steve的声音还带着厚重的鼻音，像个没睡醒的孩子。
“oh……让我猜猜，伟大的美国队长是在懒床吗？”
“emmmm……一定程度上，我想是的……现在几点了？”
“纽约时间早上8点32，甜心。”
“好吧，看样子……”他听起来像打了个还欠。“我刚睡了两个小时不到。”
Tony挑了挑眉。
“老天，我要终止SI对神盾的资助，虐待员工！”
“Tony……”Steve笑了，听着来自地球另一段的声音Tony也跟着扬起嘴角。
“我向你保证，今天绝对回家，依你的日期，我保证。”
Tony打赌Steve没有睁开眼睛，并且举着他可爱的三只手指头。
“收起你愚蠢的发誓手势，captain。”
Tony紧紧围脖，呼出的空气迅速凝结成白雾糊上脸去，几片晶莹的雪花落在他的发梢、肩头甚至浓密上翘的睫毛上。
复仇者们一起度过的第七个圣诞。所有人放下工作专心参加这场为期两天的派对，没有脱衣女郎，没有疯狂迷乱，每个人会邀请几个亲近的朋友一起，喝酒、游戏、彻夜长谈，总结过去的一年，许下来年的期望。不论任何人此时出于怎样的紧张关系，都必须在这两天放下成见，在大家的监督下进行一次正常交谈。
Tony和Steve经历过一次，也是此次之后，这个活动就延续了下来。Thor和Bruce其次，Natasha和Clint、Fury和复仇者众人、Tony和Pepper、Bruce和Clint……对了，Thor带着他的邪神弟弟也参加过一次。
顺带一提，昨天平安夜，也是Tony和Steve五周年的纪念日。
路程已经过半了。平安夜彻夜的雪花覆满街头，路灯、屋檐、小报亭、红绿灯，只有马路中央的积雪消失不见，裸露出油黑的表皮。
Tony踩了踩，脚下已经踏实了的雪层，质地仍透着一点松软，露出些打滑的气息。
圣诞的曼哈顿街头是装饰过的，曾被Tony吐槽过的红绿色彩带出现在能看见的每一家商铺的橱窗上，混杂在塑料亮粉雪花、胡萝卜鼻子的雪人模型和穿红衣服、长胡子、会非法侵入他人住宅的胖老头之间。若是再仔细些，就能透过橱窗，看到温暖的昏黄灯光下闪烁着的圣诞树，堆着很多礼物放在暖炉旁边的那种。
一缕暖意混杂着轻跃的音符以及甜甜圈的香气飘出挂着檞寄生花圈的店门，Tony咽了咽口水，快步走开了。
可怜的路灯也没逃过摧残，他停下来，满眼怜悯的想抚抚身边这根快被红绿彩带缠满了的路灯。老天，还有个丑爆了的蝴蝶结……可是在手指刚接触到灯柱的一瞬间，Tony又闪电般的将手收回、握紧、插进兜里，并远离每一个路灯极速前进。
［真凉……］
路上只有断断续续的几辆汽车均匀行驶，川流不息的车辆今天总算能消停会。
此时大多数人都待在家里或在家人身边。街边三三两两的行人，有的是正在欢笑的家庭，有的是双手紧握的情侣。几个坐在长椅上又或站在电话亭中的，紧张的攥着手中的话机，在接通的瞬间露出一个被呼出水汽模糊的笑容……
这就是复仇者们努力的信念。
Tony也笑了，低头将笑容藏进了围脖。
Natasha在大厦指挥Clint和Bruce装饰布置，Thor正在哄被他强行拽来的小鹿斑比，出门采购原本是Steve的事，Tony只是偶尔陪同，但亲爱的男友不在，这个重担就顺理成章的落在自己身上。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骚乱，你知道，Tony是一路走来的。
真不明白，这种事明明让Jarvis去办就好，他又不缺钱——
［“一定要亲自布置才有意义，有意见？”］
黑寡妇原话，你反驳去。
Tony · 我有意见但我不说 · Stark。
Tony掀起一点手腕，看了看——下午2点46。
Rhodey大概半小时后会到，不如让他来接自己，Pepper的例会莫约一个小时后会结束，那就两个小时后会到场，Clint会在晚餐前去把他的家人们带来，Nat邀请了Fury，Fury带上了Hill和Coulson，雷神和他的小鹿弟弟，Bruce说要邀请几个科研伙伴，名字没记住，Steve邀请了13号特工，他今天也会到场，目前还不太清楚时间……
Steve……
看来Tony有必要找Fury谈谈关于员工假期和今年SI对神盾资助的事了。
大概还会再来几个人……
Tony一边想着一边拨通了Rhodey的电话。
“hey，老兄。”
“今天是圣诞啊Tony！不要搞事，不要搞事！告诉我只有好消息，任何麻烦，没有麻烦！”
“你想哪去了兄弟……准备好参加聚会了吗？我知道你准备好了，来接我一下，我们要买好多东西……”
也许是因为Tony和Rhodey回来时，外边就又开始了昨天未完的雪的缘故，天色比平常黑的更早些。
派对很顺利进行，大多数人都准时的抵达现场，喝酒、畅谈、圣诞大餐、交换礼物……
Tony将一个新发现的科研项目送给了Bruce，收 到一试管hulk血做回礼；Loki收到一箱布丁；Rhodey和Pepper各收到一张“Stark听话劵”；Clint获得了一张假的身份证明和一次迪士尼全家游的机会；为了Thor，Tony买了家炸鸡店……没记错，Natasha送了Coulson一个看似手办的东西，在Tony看清楚之前，那家伙就像见到宝了一样瞬间护了起来，时不时还撇上Tony一眼。
至于女士们的礼物……就不用过多介绍了。
Tony送了Fury一瓶生发剂，得到一张来自Nike Fury的，Steve和Natasha任务中的——拥吻照片，高清。
Tony：“……”
Natasha：¯\_(ツ)_/¯
很遗憾Bruce的科研伙伴们没有到场，听Bruce说他们并不打算过圣诞，今天也将是他们无数个埋在实验数据的科学夜晚之一。
好吧，可以理解。
Tony和Bruce对视了一秒，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22点56分。
Tony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抿着杯中的红酒。
他还穿了那件傻乎乎的红金色圣诞毛衣，美国队长友情赠与（那时候还是朋友来着，谁知道是不是已经开始喜欢自己），复仇者人手一件，Fury、Pepper、Coulson……也没一个落下，圣诞聚会同一服饰。
听着那边Clint的大呼小叫就知道Thor的仙宫蜜酿又要闯祸了，Bruce也彻底放开了，在和Thor划拳，Loki在和Clint以及Clint的孩子们争抢仅剩的几块甜品，Fury听着Rhodey的醉醺醺rap，时不时露出一个晕乎乎的笑（真惊悚……）。女士们窝在那里谈论着今年的圣诞新款……
Steve还没回来。
Tony将那口在杯中迂回半天的血色液体倾入口中。
在Stark大厦高层观赏曼哈顿的街景是最好的，这毋庸置疑。对于这个喧哗的城市，夜景自然不能错过。
浓郁的夜色已经笼罩了整个城市数个小时，厚重的云层掩盖任何一缕来着宇宙的光亮，将这个星球裹进一个温暖的安全港——一个模糊了天地的世界。
地面斑斓的灯光倔强点缀黑暗之中，雪绒飘落，如同星辉飘洒人间，恍惚霎时，城市突然圆润起的光泽，朦胧了整个宇宙。
光圈浮空，七彩泡沫，恍若星辰流转；灯火阑珊，流光璀璨，犹如熠熠银河蜿蜒人间。炫目的霓虹灯将这光辉再度恢弘，晕染充斥着整个空间。
这是毫不令人恐惧的宇宙，温暖的色泽掩去了因渺小而滋长的卑微。
不知道是暖气还是醉意，也许两者都有，它们逐渐将大脑糊成一片，让眼前的一切都失了距离，像是遥不可及，像是身至其中，像是儿时被遗忘的，无数个绮丽的梦。
地上银河，天上人间。
Tony睁开眼睛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颈。
另外一边的声音明显小了，他回头看了看，Thor和Clint显然已经半瘫在沙发上，Bruce的脸上也带着倦意，孩子们应该已经送去睡觉了。Loki？邪神翻着不知道哪里摸来的书，Rhodey？Rhodey醉的像滩石油，Fury？Fury莫名其妙清醒的像个探照灯……啧，特工之王……
“Jar？”
“23点47分，Sir，很抱歉没有……”
“知道了。”
Tony盯着手中来回摇晃的酒杯，叹了口气，无力的垂下手臂，转身向上楼的方向走了几步。
“铁罐！”／“吾友！”
还不等他给大家说上一声他累了想要回去休息，就被叫停了脚步，每一个人的脸上笑容怪怪的，笑得Tony直发怵。
“别这么扫兴嘛，Stark。”
“不，我只是……有点喝高了，Nat。”拜托，别再笑了，快停下！想要什么冬季新款我都送行么？oh，God，别这样对我……
“也许圣诞老人正准备……在圣诞节仅剩的几分钟内挑一个幸运儿……”
Natasha的修长的指尖在空中绕了个圈指向Tony。
“实现愿望呢？”
“Nat，我早就不信……what the fuck！”
“已呼叫Mark42，Jarvis持续为您服务。”
Tony绝对听出了他亲爱的电子管家语调中那丝调笑，但他没时间管这个了，巨大的灰尘伴随轰鸣淹没了Tony，
艹！什么撞进了大厦！他们被袭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Tony警觉的举起了掌心炮，一手对着还未消去的尘埃，一手指着沙发那边安然无恙，满脸凑热闹的复仇者们。
“wow……冷静点，铁罐，我想……surprise？”
“操你的surpr……”
“Tony！”
熟悉的声音吓得Tony一惊，Mark应声脱落，回头还未来得及仔细辨认，那个从灰尘中冲出来的身影便将自己按入一个温暖急切的怀抱。
“Tony……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没有迟到……我回来了……Tony……Tony……Tony……”
Steve一遍遍默念着自己的名字，炙热不稳的气息埋在Tony的颈窝里，灼热了他的耳根，澎湃的心跳隔着厚重衣物毫无保留的在胸膛间来回奏鸣。
Tony嗅到了血腥、汗水和硝烟的气息，眼角边的金发染着灰尘与血渍结成一缕一缕，紧贴头皮或是倔强的翘起，
“Steve你……你受伤了？”
“没什么……就是回来的时候仓促了些，一点杂碎而已……”
Steve不肯将面孔离开Tony丝毫。
“让我看看你，亲爱的，看着我。”
Tony捧起那颗长在自己颈窝的金脑袋，呼扇着他焦糖色的盈润眼瞳对上了湛蓝色的那对。
“Tony……”
Steve右眉的额头上有一道莫约5厘米的划伤，在血清的保护下已经结上一道疤，Tony的指腹轻轻蹭过干涸的血迹，蒲扇似的淡金色睫毛半合着，在灯光下留下一片阴影，Tony的指尖一路向下划过坚挺的鼻梁，坚毅的面庞。Steve原本如婴儿般白透的皮肤被污渍附了一层，深一块浅一块，搭上糟乱的金发，显得有些狼狈不堪。
他的指腹划过唇角时被偏头含了进去，舌尖轻轻的勾勒着，Tony将注意力再次移回那双蓝瞳。Steve的瞳色是藏着如蓝洞一般都深邃与透彻。即使有些许逆光，也难以无视里面翻涌溢满的爱恋。
“Tony……”
他们任彼此靠近，气息打在彼此的面庞，轻柔的一个吻，这显然不够，在他们打算继续深入时……
“oh，God，这还有人呢……”
“操你的！Clint！”
Tony勾着Steve战斗服上的一个小洞。
“走吧，大兵，咱们换个地方说，你的伤口也要处理一下，Jar？好孩子，告诉daddy医疗箱在哪个……”
“Tony我……”
“队长，圣诞节结束还剩4分钟……”
Natasha搓着指甲，头也不抬的说到，大家还是那副看好戏的表情，他们绝对有事蛮着自己，Tony皱着眉头回头看了一眼。
“哦哦哦——！”
Steve突然推开Tony，浑身上下到处摸索起来。
“……Steve？”
“等我一下Tony，就一下，我马上就找到了……”
不断有琐碎的东西从Steve的身上掉出来，空弹壳、金属拉环、小段铁丝、微型炸弹、纱布、消炎药、套套（Tony：wow……）
“Cap你快点啊！”
“吾友加油！”
“还有2分钟分半队长。”
Clint和Thor已经激动的架着胳膊站了起来，Natasha也停下了手里的锉刀，笑着看向这边，Pepper的眼里闪着泪花，和Rhodey对视一眼后看向自己的目光里竟有一种嫁女儿的既视感，在场除了coulan哀怨的眼神外，只有邪神的表情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意味。
“oh，God……我把它弄丢了……”
Steve懊恼的捂着腰间的一个暗兜，Tony看见了那里被烧破了个洞。
任Tony再怎么迟钝也该猜出来了。
看着眼前好似霜打茄子的“金毛”青年，Tony没忍住笑出来，也没忍住笑意在脸上不断扩大。
他在Steve哀怨的眼神中，笑着蹲下，在地上一阵摸索，拾起两个金属拉环，再站起来，当着Steve的面，套在自己手上一个。
“不管你想问什么，我像……我的回答都是：我愿意，”
Tony伸出带着拉环的手在他亲爱的男友面前，宽大的拉环在他的手上随动作左摇右晃。
“那么，现在换我来……”
Tony将另一个拉环举起到Steve面前。
“你愿意吗？”
“老天……队长你给点反应啊！”
“吾友！”
“Rogers你还有18秒的时间。”
“Cap，你要没时间了。”
“听到没有Cap，回答时间要结束了哦……”
Tony好笑的看着Steve，伟大的美国队长就这样面无表情的干着瞪眼，目光如炬嘴微张，搭配他现在的造型，简直蠢爆了！这个造型绝对能让Tony至少能再笑一年，相信Jarvis已经全程录像了。
“好吧，就当我没……”
Tony作势要拉环收回兜里，可在话刚出口的瞬间间，他的手腕便被擒在空中。
“oh！天呐！我愿意！我当然愿意！Tony！我愿意啊！”
Steve说着将Tony按入怀抱，迟到已久的表情系统终于上线，慌乱的Steve捧上那张深爱着的脸，献上他最炙热的吻。
“万岁！”
“恭喜吾友喜结连理！”
“Jarvis？”
“纽约时间12月26号，0:00，Ms.Romanoff。”
“平安夜表白，圣诞节求婚，计划很周全啊，Captain America。”
“只对你，Tony，唯有你。”
end。
彩蛋：
“我觉得……”
Clint拍拍手站起来。
“大家都散了吧，他俩能在这啃到天亮。”
但是当他环顾四周之后，发现在场的只剩下自己。
“what the fu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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